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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小串加盟電話

發布時間: 2023-05-29 09:05:45

⑴ 沱牌捨得代理需要多少錢縣級代理會要少一些嗎

聽說要30萬起步,縣級估計會少一些,但你最好還是直接聯系沱牌廠家去問問縣級多少錢,多找幾個牌子問問,適合縣級經銷的酒水品牌其實不少,點購縣總代就不錯,前期懷庄金壇酒縣總代就不到十萬的費用,做貴州醬酒、千古台等其他白酒品牌的縣級代理商,而且全縣就你一家總代。

⑵ 捨得系統是不是傳銷

是傳銷,已經被義烏警方破獲。

今年7月份,有網友發帖爆料義烏出現「捨得系統」,懷疑這是一個傳銷團伙。據該網友描述,要成為「捨得系統」會員,必須有一個介紹人,通過介紹人介紹,成功擾散加入後,便可買「門票」進行游戲。當時,記者從義烏警方了解到,他們已經根據掌握的線索在進行秘密調查和排摸。記者昨天了解到,目前該案已收網。

據了解,投資者只需要到該公司指定的網站注冊會員,即可開展所謂的「捨得」活動。

注冊會員後,交納10元購買一張「門票」(稱之為1個PIN),系統會在10~20天內安排5~10名成員名單和賬號,並註明每個賬號轉賬金額,要求參與人為他們轉賬(轉賬總金額按不同級別分為1000~5000元不等),收款方在系統點擊確認收款成功後,完成一個「舍」的過程。

「舍」的任務完成後,系統會在48小時內,安排5~10名的家族成員轉款給「舍」匯錢的賬戶,獲得的資金為轉出資金加上所等天數乘以轉出金額的1%,比如「舍」出1000元,等待10天,則獲得1000+1000×10×1%=1100元人民幣,這就是「得」。

至此,整個「捨得」過程完成,枝李讓參與者又可再次購買門票進行重復操作。

此外,該系統成員分為「基石會員」、「幸福使者」、「互信大使」、「貢獻大使」、「系統勛章成員」、「黃金家族成員」六個等級。直接推薦可獲得10%的引薦獎,不同級別的成員,從黃金家庭成員至幸福使者分別可獲得下屬團隊整體業績0.1%、0.5%、1%、3%、7%的獎勵。

而9月22日凌晨,義烏警方出動警力50餘人,對盤踞在義烏境內從事「捨得」傳銷犯罪活動的徐某團伙實施統一收網抓捕,共抓獲14名違法犯罪嫌疑人,依法刑事拘留11人。

據介紹,今年7月份,義烏警方在日常工作中發現,義烏有人在從事一種叫做「捨得」的投資活動。民警初步了解發現,投資者參加投資後短期即可獲得10%的利潤,並可重復投資,利潤相當可觀,而且存在拉人獲利的模式。

經過調查,民警還發現該活動的運營模式沒有任何經營實體支撐,「上線」的獲利全部要依靠發展「下線」投資來支撐,在義烏設有固定的「授課點」,是一起典型的傳銷案件。

目前,義烏警方初步查明,該團伙主嫌徐某系「黃金家族成員」,其賬號下面的會員賬號達15000餘人,另外10名犯罪嫌疑人均系其下線,級別均在「幸福使者」以上,下線會員賬號均達500人以上,整起案件涉及人數較多,案值巨大。

同時,在審查犯罪嫌疑人徐某期間,偵查人員發現其手機上有一個微信群,從微信群名稱看,群中人員應該均已達到「黃金家族成員」級別,從微信成員標注的情況看,成員涉及全國多地。

(2)捨得小串加盟電話擴展閱讀:

「捨得系統」相關案件:

一個名為「捨得」的網路平台在年輕人群體中悄悄流行起來。注冊用戶後,用戶要發展下線,當下線達到3人,用戶則自動「晉級」。蕭縣公安局調查中發現,該平台頗為蹊蹺,短期收入極高、資金流動巨大,且在網上有「授課平台」。確認該平台實際上就是一個非法傳銷系統後,近日,多地警方聯手將該平台端掉,抓獲主要犯罪嫌疑人8名。

號稱互助共贏 其實就是傳銷2015年10月,宿州市蕭縣公安局經偵大隊民警發現蕭縣籍人馬蘭(化名)有利用「捨得網路」從事傳銷違法犯罪活動的嫌疑。

民警偵查發現,該系統注冊賬戶等級模式為「三晉制」,即發展一代下線三人則自動晉級。獎金由直推獎和管理獎構成。

馬蘭自2015年3月試用該網路平台後,賬號等級已達第5級「系統勛章會員」,其家族成員擁有注冊賬號1228個,非法獲利12萬余元。「根據猛局偵查我們了解到,這個系統層級結構非常嚴密,非法獲利主要源於沉澱賬號及系統內的直推獎和管理獎。」

民警告訴記者,「該平台還有一個網路語音平台,有人在上面給會員授課洗腦。形式雖然和傳統的傳銷有差別,但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網路平台的本質就是傳銷。」涉案金額達2億 注冊會員27萬確定「NMM98捨得誠信循環互助系統」本質上就是一個傳銷系統後,公安機關開始深入偵查。

民警發現,至2015年10月12日,「NMM98」共注冊會員賬號277398個,其中第5級「系統勛章會員」以上賬號81個,涉及江西、浙江、廣東、廣西、福建、江蘇、河南、山東、上海、安徽等十餘省、市、自治區,涉案金額達2億余元。

由於該平台具有虛擬性、隱蔽性,會員人數眾多且分布在各省,一時間警方偵查陷入困局。案情重大,宿州市公安局迅即啟動經濟犯罪大要案多警種同步上案機制。

專案人員迅速調整工作思路,從基礎信息著手,對現有信息進行細致梳理,深入了解該網路平台的人員層級構成、晉級模式、獲利方式等基本信息,並做好QT授課平台及網站的證據固定等基礎工作。

專案組整合信息,分析梳理出涉案80餘個高等級賬號網站數據,摸清賬號的實際操作人,勾畫出每個賬號的上下線結構圖,並對涉案賬號的上下線信息進行了證據固定。

日前,蕭縣公安局經偵大隊作為該案的發起方和主戰方,積極協同全國多地公安機關統一收網,徹底鏟除這一涉及江蘇、浙江、福建、江西、山東、河南、廣東等全國10省27市利用互聯網大肆從事傳銷活動的犯罪團伙,抓獲主要犯罪嫌疑人8名。目前,主犯已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⑶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怎麼捨得愛上你

關於異性之間的友誼,很多人深信不疑,更多人嗤之以鼻。

我和X先生相識於初中,至今14年。

我經常跟別人說,這是我唯一的男閨蜜。可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可能比閨蜜更親近。不是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親近,而是那種,這世界上好像有另一個我,比我更懂我的那種親近。即便我們的見面次數,用一隻手足夠數清楚。

初中的時候,我們是同桌,經常因為一些小事吵架,老師忍無可忍時決定把我們分開,誰知我倆異口同聲道:我不!那是第一次,我們如此統一戰線,我們默默撿起來互相扔了一地的書,擦掉三八線,在老師無聲的眼神質問里,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能老師不懂,我們是怎麼做得到,吵得凶,又好得快,嫌棄至極,也團結無間。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懂,好脾氣又慢熱的我,為什麼只能跟他吵,又跟他好。

我只記得,那個時候的我像個假小子,莫名被選進校隊訓練,每天起早貪黑,渾身酸疼,他會把我的腿放在他腿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幫我按摩,偶爾整我,突然發力,然後看我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笑到打滾。當然也免不了我的一頓還擊。

那個時候訓練,休息不足,歷史課成了固定補眠課,愛侃大山的歷史老師,成了我最好的催眠劑。開講5分鍾,我一定開始昏昏欲睡。困了就讓X想辦法弄醒我,可X每次都不走心,不是敷衍的拍我一下,就是輕輕敲敲我的桌子。我很好奇,平時對付我的招數,關鍵時刻都到哪裡去了。

後來某節歷史課,我「小雞啄米」之際,剛想開口求助X,就聽到他說:睡吧,一會講到重點我叫你。然後把我按在桌子上,撐開書,假裝仔細閱讀,卻偷偷把我擋在老師的視線盲區里。

有一段時間,突然流行起來看雜志,男生愛看機車、籃球一類,女生則每天捧著言情、娛樂八卦一系列。自習課、宿舍里,都成了大家的「學習聖地」,我那個時候是老師眼裡的乖乖學生,除了和X吵架,沒有不良行為,絕對不可能耽誤學習去看這些雜志。假正經的代價就是,每天看著大家津津有衡租睜味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卻不能表現,而且大家的話題我也越來越參與不進去,於是心裡默默著急。

突然有一天,一大早剛坐在座位上,眼前就出現了厚厚一摞《最小說》、《男生女生》、《南風》等等,這些可以讓班級女生們尖叫的寶貝。把書砸在我面前的X先生,一臉驕傲:借給你的,全套!記得還我啊。我當時來不及反應他怎麼會愛看這些,也來不急發現這些書一半都是沒拆封的。只顧趕緊藏進自己的書包里。別讓老師或者其他同學發現。

後來的後來,同學們還是發現了,我坦然接受了大家「XXX竟然看雜志誒!」的議論,越來越多的人跑來跟我討論:「XXX,聽說你也看《男生女生》啊?你最喜歡那一本?emmmm,能不能把最新的一期借給我看看?我拿最新的《南風》跟你換。」我回頭眼神詢問X先生,X先生每次都頭也不抬:「你隨便,反正最後我只跟你要我的東西。」

故事到了這里,我們似乎應該走進戀人身份。可是事情不會都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結局永遠指向眷屬或者遺憾。我們完全沒有想過成為戀人,更無從遺憾。

我們繼續做著最好的同桌——

我依然一邊罵他一邊把作業遞給他抄,他還是一邊整我一邊掩護我在無聊的課上打盹;

我會在某一年夏天幫他追他喜歡的女孩子,他也會在失敗了之後莫名其妙跟我吵架發泄;

我會每天給他講題,不厭其煩,他也會在每次座位輪換時幫我搬重物,一如既往;

我們會莫名其妙大吵,又在吵著吵著的時候,突然因為某一方咐歲發明了一句很妙的臟話,然後相視大笑。比如別人說:你想的美,美的鼻涕冒泡!而我們吵到激動處會說:你想的美!美的你的大鼻涕冒七彩葫蘆泡!於是畫面靜止,一秒,兩秒,三秒——「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就在這樣的大吵大笑中,波瀾不驚地過完了初中。

那個時候的感情可以好到兩個人像一個人,說話越來越像,想法越來越像,有時候覺得,長得都越來越像,然後嘴上彼此嫌棄怎麼會像了這么丑的對方。

到了高中,我們仍然在一個學校,但是成績差異和分科,讓我們去到了不同班級、不同樓層,甚至,不同的朋友圈子裡。我們聯系漸少,可是每次見面都像天天見面一樣,親切,自然。偶爾交換最近的心情,分享彼此的感情經歷,互相做做軍師,然後說著曾經一起發明的臟話,大笑,分別。

只是當時想不到,有時候,有些分別,並不如常。

當我知道他為了女朋友跟人打架,下巴脫臼並且可能退學之後。我知道真正的分別才剛剛開型殲始。

假期去他家裡看他,給不能張嘴的他帶了牛奶。一整箱牛奶砸進他懷里的時候,順便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然後,我沒有罵他。

我們在一個小河邊走了很久,他下巴治療期間不能張嘴,嗚嗚呀呀地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清,只記得,他要轉學了,我囑咐他好好學習,少談戀愛,他警告我認真復習,別總熬夜。

高三過的很快,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同步最近的狀態,緊張的備考中再沒有吵吵鬧鬧,只剩下匆匆的關心。

後來我畢業,戀愛,他復讀,失戀。

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最好的關系之間,一切都是守恆的——包括心情,運氣,機會。

於是我過的越好,越開心,就會有一個人替我承擔難過和失意。

那時候,常常在玩的太開心的時候有一瞬間晃神,好像不能跟朋友同甘共苦的自己,不配擁有那一刻的美好。

似乎這里的劇情應該走向幡然醒悟,醒悟原來我們一直深愛彼此,然後沖破一切阻礙,在自由的大學生活里來一場青梅竹馬的戀愛。

但是現實是,我背上行囊,他重返學堂。

我們似乎很怕這種分開,可誰也沒想過用一個身份拴住對方。好像對方本來就屬於自己,或者本來就是另一個自己。

大學就在那個夏天,從想像中走進現實,我背上書包,踏上火車。比X先生早一年開始體驗大學生的快樂、自由,以及落差。

那個時候,開始流行使用微信,大家冷藏甚至卸載了qq,微信逐漸征服了大家的使用習慣。但是微信上的老朋友其實很少,慢慢的,新添加的好友,也一點一點把老朋友們淹沒。

就像只有書信的年代,一旦搬家就意味著失去一些朋友,除非特地寄信給朋友更新地址,否則可能一輩子不會再聯系。我一直覺得,當年在更換的,並不僅僅是更好的社交軟體而已,它無形中幫我們篩選了一批朋友,一批我們並不願意特地告知「地址」的朋友。

我和X先生第一時間交換了微信,即使這樣,剛剛開始享受自由的大學時光的我,和還在復讀的苦海中掙扎的他,因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節奏里,聯系越來越少,就像那些特地告知了新地址的朋友,也不見得能收到期待中的來信。

當然,我還是會在每一個備考的節點關心他的進度,他也還是會在每個節日,給我一句一貫風格的淡淡的祝福。我們偶爾會提起當年發明的臟話,也會分享最近的笑話。我勸他一定要放鬆,別有壓力,他讓我不要懈怠,荒廢光陰。

大學過的很慢,慢到終於過了一年,聽到他考上大學,我們終於擁有了一樣的「大學生」身份,盡管一個在沿海,一個在高原,我還是高興了好幾天,好像比自己收到錄取通知書還興奮了一點點。

大學的慢,還體現在對於畢業的無限期待上,恨不得明天就去社會上看一看。結婚,生子,賺錢,養家。每次聽到我這些想法,X先生都會笑我幼稚,笑我愚勇,笑我那麼想看社會,將來被社會打倒,哭鼻子的時候,不要回去找他。我倔強的說才不會,可這傲嬌,不過維持到大三。

大三暑假的時候,父親突發腦出血,從發病到搶救再到重症監護。我沒有掉一滴眼淚。直到大夫宣布沒有生命危險了那一刻。我才發現,已經幾天幾夜沒睡。那時候才知道,一個人的長大,就是一天,一個小時,甚至一秒鍾的事情。把父親反手背上肩的那一秒,決定手術簽字的那一秒,還有等待手術結果的每一秒。

於是長大了的我決定去工作,減輕家裡負擔,還好大四的課程不多,除了輔導員,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突然離開的原因。很感謝那些無條件掩護我的室友,讓我順利來了北京,開始了「看社會」的日子。

社會開始打擊我,生活也在旁邊加料。剛來北京的第一年,我每天晚上做噩夢,夢里全是父親病危和復發的樣子,我開始神經衰弱,一點點聲音就可以讓我驚醒,胸口永遠像壓著一塊石頭,喘不過氣,又搬不開。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狀態,白天做個正常的大學生去公司實習,經歷實習工作里一切的瑣碎和刁難,成長和收獲。晚上失眠到凌晨,一遍一遍地數星星,數羊,數一切。

終於有一天,X先生忽然發起語音通話,質問我許久不聯系的原因,我找了一切理由:忙,忘了,談戀愛。都被他一一戳破。於是我最後嘴硬:「嗯,是心情不好,最近朋友家的狗死了。」X先生嘆氣:「自己都不開心,還替別人難過什麼?」我一瞬間淚崩,好像憋了很久很久的委屈突然被人拿出來放在陽光下,說:你看,再不曬就發霉了。又好像心口的大石頭突然有個人說:我幫你舉一會兒,你喘口氣。

於是我大哭,從無聲到嚎啕再到抽泣,斷斷續續講了自己一個人在北京的種種:路痴的我面對諾大北京,常常迷路的的無措;實習工作累到吐血,留任卻遙遙無期的迷茫;父親恢復的不好,自己卻不能回去照顧的無力;以及仍然想念前任卻狠心拒絕復合的痛苦。

最後,說到自己都覺得累了,於是沉默。電話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X先生突然開始唱歌,唱各種歡快的,輕松的,最近流行的歌,一首,兩首,三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手機在枕頭旁邊,我看了一下聊天記錄,驚人的通話時長。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迷迷糊糊聽到:你以為社會這么好混嗎,想得美,美得你大鼻涕冒超級無敵七彩葫蘆大泡泡。唉……睡吧,你睡著了我再掛掉。

大概過了一年左右,我的失眠終於在X先生定期的語音治療中痊癒了。X先生的治療方式向來奇特,唱歌,講笑話,或者罵我幾句,從來不聊具體的事情,也沒有刻意的安慰。只是每次罵完我,都會迂迴著小心確認,我有沒有當真。

也許故事到這,我們真的應該戀愛了,我也一度覺得,這不會就是愛情吧,你依賴一個人,就像依賴自己。可一想到要跟他戀愛,我竟然無限退縮和難過。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這種心情,叫做捨不得。對,就是捨不得。捨不得自己理所應當地成為他的累贅;捨不得好好的、原本可以天長地久的友情,變成脆弱的愛情,隨時可能成為曾經擁有。於是我們如常地斗著嘴彼此關心。卻誰也沒有更近一步。

日子過得特別快,轉眼來北京已經三年了,X先生用他奇怪的療法,把我一次一次地從崩潰邊緣拉回來。而且每次都恰好出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

比如最近一次崩潰,一個人在家喝多,本想著一個人睡過去就好了。X先生一個微信過來,惹得我又是一頓大哭。

我:X,我……跟你講,我,今天,特別……嗝,特別開心!

X先生:嗯,我知道了。

我:我……嗝,真……真的……開心!

X先生:嗯,我相信你。

我:困……困……

後面說了什麼已經不記得,只記得迷迷糊糊中聽他指揮:哭完了沒?現在,放下酒杯,從陽台回到床上。

我:嗚……好了,上,床,了……

X先生:現在,關掉空調。

我重復:嗯,關,掉,空,調……

X先生:現在,蓋被子,睡覺!

我:好……

X先生:最近沒學新歌,湊合聽啊: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我:呼嚕……呼嚕……

第二天清醒過來,我一如既往陷入自我嫌棄,於是看到他發來慰問信息的時候,自然問了句:我昨天是不是又耍酒瘋了?我都覺得自己矯情。你竟然還能忍受。

X先生回復:習慣了。

我看著「習慣了」三個字,突然心生感慨。有多少人會習慣另一個人的習慣,知道她什麼時候崩潰,知道她崩潰了會做什麼,知道她不愛關空調,知道她聽歌才能睡著。又有多少人會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習慣到無論對方做什麼,都覺得正常,理所應當。

「你怎麼能習慣一個大傻子,經常這樣麻煩你呢?」

「不然呢?現在不習慣,60歲孤獨終老的時候,還不是得習慣。」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X先生的回復,不禁笑出聲音,沒錯,我們曾經約定,如果60歲,我們彼此還是單身,就要搬到一起,樓上樓下。沒事兒串門,鬥嘴,遛彎。X先生說,我這么傻,如果沒有人跟我吵架,我很快會老年痴呆。

我想起當時的約定,突然笑出眼淚。

「X,突然對你心生愧疚,我好像都沒有幫過你什麼啊。」我不再那麼嘴硬,越來越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當然,局限在某些人面前。

X先生似乎也被我的轉變嚇到:「誒,你突然的客氣讓我覺得我們的關系遠了哦。」

我無聲地笑:「人都是施恩望報的,可我覺得你沒有。」

X先生想了想,總結陳詞道:「其實一切給予都是相互的,我們之所以習慣被對方麻煩,大概是因為,已經不知道誰付出的更多,誰應該回報的更多了吧。」

經過他的提醒,我終於想起來:在那個他剛擇業,我已就業的階段,我給了他貌似有用的建議;在那些他聽我絮絮叨叨家長里短的時刻,我也曾聽他吐露屬於他的難念的經;在他感情遇到挫折的時候,我曾給他打過氣,當然也潑過開玩笑的冷水;在他選擇了支援邊疆,一個人去了遙遠的村落的時候,我是他唯一永遠不會失聯的朋友;在他幾乎覺得與外界隔絕的時候,我給他講我遇到的一切新奇;在他深夜值班,一個人孤單到極點的時候,夜貓子的我,陪他聊天到凌晨。

像每個聊天的深夜一樣,一不小心就進入新的一天。

我:「誒,今天是520了吧,兩個單身狗互相祝福一下吧。」

X先生:「好,其實剛剛已經有女生向我表白了,警告你,再不抓緊,孤獨終老這個事情,我可能沒法陪你了哈哈哈。」

我:「真的哇!快快八卦一下。」

X先生:「不給看,因為我拒絕了。」

我:「啊?為什麼拒絕人家?」

X先生:「我會看著你先找到男朋友的。」

我:「那你可要被我耽誤了……」

X先生:「我最近不想談戀愛,如果勉強找個理由,那隻能是:我可不能幸福在你前邊。對不對?」

我:「哼,少拿我找平衡哦,難不成,你前面的那一、二、三、四個女朋友,談戀愛的時候都不幸福?」

X先生:「說不過你,掛了,睡覺。」

被無情掛斷電話之後,收到X先生發來的信息:晚安。

我回復兩張照片,附言:520,表白我最好的朋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第一張照片:

來自初中畢業,他搭著我的肩膀,我比著剪刀手,我們剛吵完架,聽說要拍合影,瞬間進入狀態,雖然太陽大到睜不開眼睛,我們還是開心的不行,兩個眯著眼,笑出酒窩的人,對著鏡頭,彷彿看到很多年後定格的某個瞬間。

而這個瞬間來自第二張照片:

我來北京的那一年,寒假X先生從南方的學校回東北的家,路過北京看我,我陪他逛天安門,故宮。那也是我第一次去天安門。走了很多路,卻聊了很少的天,其中多數是鬥嘴,諸如大鼻涕冒七彩泡一類。上一秒吵完架。下一秒被同行的朋友要求合影。幾乎是自然的,他搭著我的肩膀,我比了剪刀手,太陽很大,我們很開心。兩個人眯著眼,笑出酒窩,一瞬間回到10幾年前。

520,表白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那個和我擁有相似的生活經歷卻比我更加勇敢和樂觀的我;

那個在不同階段擁有相同迷茫又互相掃盡陰霾的我;

那個知道我所有秘密和不堪的我;

那個永遠不嫌棄也從來不縱容我的我;

那個比我更了解我的我。

我知道很多人會懷疑這樣的友情,但是我想說,我就是願意跟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因為,你是我捨不得拿來談戀愛的那個,美好的,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