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芷若的情
哀哉!芷若。惜哉!芷若。屠龍氣吞山河醉,倚天無緣空自惜。
芷若如岸芷汀蘭,衣衫敝舊,難掩天生麗質,赤足垂淚,盡是楚楚可憐。
宿命耶?伏筆耶?初時墮淚如珠,終生淚痕闌干!
芷若惹人憐。初見父母已雙亡,一入峨嵋敏君狂,暗襄無忌師相忌,容顏將毀何惶惶!
芷若一名,有高古典雅之風,峨嵋掌門,有「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之魄。
芷若豈是心如止水,伊人若月下荷堂凝碧之波,又如「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詩中清輝之露。
金庸書中之女子令人神醉者,其形其象,必皓皓於天際,充盈於宇宙。若彼龍女,仙子下凡,風拂玉樹,雪裹瓊苞,吸風飲露,不食五穀。若彼黃蓉,如碧雨春風,花之解語,渾然若桃花之神。吾尤愛芷若之出峨嵋而不染,惑英雄而不妖,空谷幽蘭,曠世奇葩,趙敏、黛綺絲之威逼,尤顯其傲,滅絕之誓,更彰其憐。
芷若之出,令人有哀戚之心。然而趙敏,自綠柳庄以降,淡定從容,智珠在握,氣魄雍容,眉宇有黃蓉之氣,其行有古名將之風,霍然女中豪傑,木蘭復生。莫非二人未斗,趙敏已有必勝之勢芷若已有敗亡之局?
趙敏艷若薔薇,芷若秀似芝蘭,風姿各有,氣象分庭,楚河漢界,雙峰並峙,豈有完敗之局?
天亡芷若,非戰之罪!金庸欲此,如之奈何?
芷若漢水初出,盡顯溫柔,寧謐似水,無忌心慰,雖只喂飯之德,尤得恩同再造,銘感五內。
漢水一別,贈君手巾,奈何芷若有意,金庸無情,此巾終究不知所蹤。
芷若斫刀劍而出九陰,張無忌剝極而復參九陽;芷若恃倚天神功之鋒,天下英雄莫能當 ,張無忌持屠龍兵法之奧,盡屠胡虜復中華。金庸欲此,如之奈何?
芷若非毀於滅絕,而敗於趙敏,更非自毀自敗,自取其咎,實乃金庸無情,天命難違!
周趙二女,卜一登場,境遇之較,大相徑庭,周之寥寥數頁,趙之宕宕八回,至蒙冤受逐而止,鋒芒盡出,嬌若玫瑰,氣似麝蘭,其醉人也,如醉仙靈芙,其貌,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雅。芷若先發,而 趙敏先至,時境差若天淵,唯此為大,復有何言?
芷若復出,已逾六回,然而情真意切,何嘗有偽?且看:
張無忌心中一陣激動,再也忍耐不住,輕聲說道:「漢水舟中喂飯之德,永不敢忘。」周芷若全身一震,轉頭向他瞧去,這時張無忌已剃去了胡須,她瞧了好一會,突然間「啊」的一聲,臉現驚喜之色,道:「你……你……」張無忌知她終於認出了自己,緩緩點了點頭。周芷若輕聲問道:「身上寒毒,已好了嗎?」聲細如蚊,幾不可聞。張無忌輕聲道:「已經好了。」周芷若臉上一陣暈紅,便走了開去。
其時蛛兒在張無忌身後,見周芷若驀地里喜不自勝,隨即嘴唇微動,臉上又現羞色,雙目中卻是光彩明亮。
如此如斯,非真情乎?
然而金庸之無情,可謂甚矣!嗚呼!直至刀劍齊失人雲亡 ,洋洋灑灑二十回之中,張周獨處竟無一回,比之綠柳庄中之漣漪、胭脂唇印之風月,何其不公!
張無忌對芷若之愛慕,蛛兒所知,人所共鑒:
滅絕師太見蛛兒倒在張無忌身旁,嫌她礙手礙腳,左手袍袖一拂,已將她身子捲起,向後擲出。周芷若搶上一步接住,將她輕輕放在地下。蛛兒急道:「周姊姊,你快勸他別再挨那兩掌,你的說話,他會聽的。」周芷若奇道:「他怎會聽我的話?」蛛兒道:「他心中很歡喜你,難道你不知道么?」周芷若滿臉通紅,啐道:「哪有此事?」
只聽滅絕師太朗聲道:「你既要硬充英雄好漢,那是自己找死,須怪我不得。」右手一起,風聲獵獵,直襲張無忌胸口。張無忌這一次不敢伸手抵擋,身形側過,意欲避開她掌力。滅絕師太右臂斜彎急轉,手掌竟從絕不可能的彎角橫將過來,拍的一聲,已擊中他背心。他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在空中平平的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下,動也不動的伏在沙
里,似已斃命。滅絕師太這一招手法精妙無比,本來旁觀眾人都會喝彩,但各人對張無忌的俠義心腸均已忍不住暗中欽佩,見他慘遇不幸,只有驚呼嘆息,竟沒一人叫好。蛛兒道:「周姊姊,求求你,快去瞧他傷得重不重。」周芷若一顆心突突跳動,聽蛛兒求得懇切,原想過去瞧瞧,但眾目睽睽之下,以她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如何敢去看視一個青年的傷勢?
何況傷他之人正是自己師父,這一過去,雖非公然反叛本門,究是對師父大大不敬,是以跨了一步,卻又縮回。
芷若心中之苦,世上讀者所見明知,蒼天後土實所共鑒。然而較之趙敏,其苦遠甚,用情不足:
趙敏哭道:「爹爹,你真要逼死女兒么?」匕首向胸口刺進半寸,鮮血登時染紅衣衫。
芷若!芷若!一切皆是錯!張無忌誤卿,非卿誤無忌,張無忌料是不明,任卿為難。
片刻之間,峨嵋群弟子個個空手,只周芷若手中長劍沒有被奪。
在張無忌是報她適才指點之德,豈知這么一來,卻把她顯得十分突出。她早知不妥,搶上去想攻擊數招,但張無忌身法實在太快,何況是故意避開了她,不近她身子五尺之內。周芷若雙頰暈紅,一時手足無措。丁敏君冷笑道:「周師妹,他果然待你與眾不同。」這時張
無忌雖受峨嵋群弟子之阻,但穿來插去,將眾人視如無物,刀刀往滅絕師太要害招呼。滅絕師太已身處只有挨打、無法反擊的局面,心中暗暗焦急,丁敏君的言語卻一聲聲傳入耳中:「你眼看師父受這小子急攻,怎地不上前相助?你手中有劍,卻站著不動,只怕你在盼望這小子打勝師父呢。」滅絕師太心念一動:「何以這小子偏偏留下芷若的兵刃不奪,莫非兩人當真暗中勾結?我一試便知!」朗聲喝道:「芷若,你敢欺師滅祖么?」挺劍疾向周芷若當胸刺去。
周芷若大驚,不敢舉劍擋架,叫道:「師父,我……」她這「我」字剛出口,滅絕師太的長劍已刺到她胸口。張無忌不知滅絕師太這一劍只在試探是否真有情弊,待得劍尖及胸,自會縮手。他親眼見過滅絕師太擊死紀曉芙的狠辣,知道此人誅殺徒兒,絕不容情,當下不及細想,縱身躍上,一把抱起周芷若,飛出丈許。
滅絕師太好容易反賓為主,長劍顫動,直刺他後心。張無忌內力雖強,卻未當真練過輕功,不能如韋一笑那麼手中抱了人、腳下仍然絲毫不慢,聽到背後風聲,只得回刀揮出,當
的一響,手中寶刀又斷去了半截。滅絕師太的長劍跟著刺到,張無忌反手運勁,擲出半截寶刀,這一下使上了九成力。滅絕師太登時氣息一窒,不敢舉劍撩削,伏地閃避。半截寶刀從她頭頂掠過,勁風只颳得她滿臉生疼。張無忌眼見有機可乘,不及放下周芷若,隨即搶身而進,右手前探,揮掌拍出。滅絕師太右膝跪地,舉劍削他手腕,張無忌變拍為拿,反手勾
處,已將倚天劍輕輕巧巧的奪了過來。
這般於一剎那間化剛為柔的急劇轉折,已屬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七層神功,滅絕師太武功雖高,但於對方剛猛掌力襲體之際,再也難以拆解他轉折輕柔的擒拿手法。張無忌雖然得勝,但對滅絕師太這般大敵,實是戒懼極深,絲毫不敢怠忽,以倚天劍指住她咽喉,生怕她又有奇招使出,慢慢的退開兩步。周芷若身子一掙,道:「快放下我!」張無忌驚道:
「呀,是!」滿臉脹得通紅,忙將她放下,鼻中聞到一陣淡淡幽香,只覺頭上柔絲在自己左頰拂過,不禁斜望了她一眼,只見她俏臉生暈,又羞又窘,雖是神色恐懼,眼光中卻流露出歡喜之意。滅絕師太緩緩站直身子,一言不發,瞧瞧周芷若,又瞧瞧張無忌,臉色越來越青。
張無忌倒轉劍柄,向周芷若道:「周姑娘,貴派的寶劍,請你轉交尊師。」周芷若望向師父,只見她神色漠然,既非許可,亦非不準,一剎那間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今日局面已然尷尬無比,張公子如此待我,師父必當我和他私有情弊,從此我便成了峨嵋派的棄徒,成為武林中所不齒的叛逆。大地茫茫,教我到何處去覓歸宿之地?張公子待我不錯,但我決
不是存心為了他而背叛師門。」忽聽得滅絕師太厲聲喝道:「芷若,一劍將他殺了!」當年周芷若跟張三豐前赴武當山,張三豐以武當山上並無女子,一切諸多不便,當下揮函轉介,投入滅絕師太門下。她天資甚是聰穎,又以自幼慘遭父母雙亡的大變,刻苦學藝,進步神速,深得師父鍾愛。這七年多日之中,師父的一言一動,於她便如是天經地義一般,心中從未生過半點違拗的念頭,這時聽到師父驀地一聲大喝,倉卒間無暇細想,順手接過倚天劍,手起劍出,便向張無忌胸口刺了過去。張無忌卻決計不信她竟會向自己下手,全沒閃避,一瞬之間,劍尖已抵胸口,他一驚之下,待要躲讓,卻已不及。周芷若手腕發抖,心想:「難道我便刺死了他?」迷迷糊糊之中手腕微側,長劍略偏,嗤的一聲輕響,倚天劍已從張無忌右胸透入。周芷若一聲驚叫,拔出長劍,只見劍尖殷紅一片,張無忌右胸鮮血有如泉涌,四周驚呼之聲大作。張無忌伸手按住傷口,身子搖晃,臉上神色極是古怪,似乎在問:「你真的要刺死我?」周芷若道:「我……我……」想過去察看他的傷口,但終於不敢,掩面奔回。
光明頂那一劍,卿若不刺,大地茫茫,何處為歸?
且以滅絕之狠辣,卿又豈有命在:
滅絕師太說了一會話,紀曉芙低頭沉思,終於搖了搖頭,神態極是堅決,顯是不肯遵奉師父之命。只見滅絕師太舉起左掌,便要擊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卻不擊下,想是盼她最後終於回心轉意。張無忌一顆心怦怦亂跳,心想這一掌擊在頭上,她是決計不能活命的了。他雙眼一眨也不敢眨,凝視著紀曉芙。只見她突然雙膝跪地,卻堅決的搖了搖頭。滅絕師太手起掌落,擊中她的頂門。紀曉芙身子晃也不晃,一歪便跌倒在地,扭曲了幾下,便即不動。
錯了!錯了!全錯了!什麼「你越刺得我深,我越是愛你。」盡是妄語,一派胡言。你刺張無忌一劍,趙敏為張自刺一劍,其情其烈,猶可比乎?
謝遜嘆道:「你出全力相救無忌,當然很好,可是又何必拚命,又何必拚命?」趙敏道:「他……他……」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心中遲疑下面這句話是否該說,終於忍不住哽咽道:「他……誰叫他這般情致纏綿的……抱著……抱著殷姑娘。我是不想活了!」說完這句話,已是淚下如雨。
殺殷離,逐趙敏,所以不殺趙敏者,金庸不欲也。
張無忌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心道:「原來果真如此。芷若乘著敏妹在照料我表妹之時,從她懷中偷了十香軟筋散出來,下在飲食之中,再將敏妹擲上波斯人的海船,逼著他們遠駛。她幹麼不乾脆將敏妹殺了?嗯,倘若留下了敏妹的屍身,不能滅跡,那就無法嫁禍於她。如此說來,表妹被害,自也是她下的毒手了。」
何其牽強!何其牽強!
芷若你修習九陰真經,武功強了,人緣可低了。
周芷若霍地伸手扯下遮臉紅巾,朗聲說道:「各位親眼所見,是他負我,非我負他。自今而後,周芷若和姓張的恩斷義絕。」說著揭下頭頂珠冠,伸手抓去,手掌中抓了一把珍珠,拋開鳳冠,雙手一搓,滿掌珍珠盡數成為粉末,簌簌而落,說道:「我周芷若不雪今日之辱,有如此珠。」殷天正、宋遠橋、楊逍等均欲勸慰,要她候張無忌歸來,問明再說,卻見周芷若雙手一扯,嗤的一響,一件綉滿金花的大紅長袍撕成兩片,拋在地下,隨即飛身而起,在半空中輕輕一個轉折,上了屋頂。楊逍、殷天正等一齊追上,只見她輕飄飄的有如一朵紅雲,向東而去,輕功之佳,竟似不下於青翼蝠王韋一笑。
「各位親眼所見,是他負我,非我負他。自今而後,周芷若和姓張的恩斷義絕」嗚呼!金老竟然如此下作,芷若你不是和姓張的恩斷義絕,而是和千千萬萬的讀者恩斷義絕。此時此刻,誰還管你「輕飄飄的有如一朵紅雲,向東而去,輕功之佳,竟似不下於青翼蝠王韋一笑」。
當年萬安寺,楚楚惹人憐,今朝華堂上,盡棄天下讀者,金老竟然如此之決絕,使卿獨對天下讀者怨。
萬安寺之時,人心皆在卿,韋一笑說道:「趙姑娘,你要毀了周姑娘的容貌,那也由得你。你如此心狠手辣,我姓韋的卻放不過你。你今日在周姑娘臉上劃一道傷痕,姓韋的加倍奉還,劃傷兩道。你劃她兩道,我劃你四道。你斷她一根手指,我斷你兩根。姓韋的說得出,做得到,青翼蝠王言出必踐,生平沒說過一句空話。你防得我一年半載,卻防不得十年八年。你想派人殺我,未必追得上我。告辭了!」
嗚呼!其後令張無忌所受之氣,一一為天下讀者所記。金老狠之若此,如之奈何?
張無忌驅寒毒,但覺自己的九陽真氣送將出去,趙敏手上總是傳來一股寒氣與之相抗,他只道玄冥神掌的寒毒尚未驅盡,不住的加力施為,哪想到他每送一分九陽真氣過去,便消去了周芷若苦苦練得的一分九陰真氣。周芷若暗暗叫苦,卻又聲張不得,自知只要一張口說話,立時狂噴鮮血,真氣泄盡而亡。趙敏體內融和舒暢,笑道:「無忌哥哥,我好啦,你專心去對付玄冥二老罷!」張無忌道:「好!」內力回收。周芷若如遇大赦,脫了粘力,自知這么一來,所中玄冥神掌的寒毒雖已驅盡,但自身的九陰內力卻也損耗極重,眼見張無忌舞動屠龍刀專心攻敵,當即伸出五指,揮手疾往趙敏頂門插落。趙敏大叫一聲:「啊喲!」只覺天靈蓋上一陣劇痛,只道此番再也沒命了,卻聽得喀喇一聲響,周芷若痛哼一聲,急奔而去。張無忌吃了一驚,忙回頭問道:「怎麼啦?」趙敏伸手一摸腦門,只嚇得魂飛天外,說不出話來。張無忌只道她已為「九陰白骨爪」所傷,一般的魂飛天外,右手舞刀擋住二老,左手去摸她頭頂,只覺著手處濕膩膩地,雖已出血,幸未破骨穿洞,心中一大塊石這才落地,安慰她道:「皮肉之傷,並不礙事!」心道:「奇怪,奇怪!」卻不知周芷若出手襲擊之時,他輸至趙敏體內的九陽真氣尚未退盡,而周芷若自己卻已內力大損,以弱攻強,非但傷對方不得,反而震痛自己手指。
初讀此處,只覺過癮,如今方知芷若之多艱。嗚呼芷若!以九陰白骨爪之無往不利,猶不得成功,不亦悲乎?金庸欲此,如之奈何?
周芷若低聲道:「張真人送我去峨嵋派,自是為了我好,但如他老人家收留我在武當山上,讓我歸入武當門下,今日一切又是大不相同。唉,恩師對我何嘗不好?可是……可是她逼我罰那些毒誓,要我痛恨明教,要我恨你害你,可是我心中……實在……」張無忌聽她說得真誠,頗為感動,知她確有許多難處,種種狠毒之事,大都是奉了滅絕師太的遺命而為,眼見她怕得厲害,對她憐惜之情又深了一層。
錯了!錯了!全錯了!是金庸害你,不是滅絕。
真正的周芷若,雖問心有愧,然而已不再遮掩,清傲帶柔,盡出風骨,嗚呼,有明者言道:
黃蓉勝其麗而不能得其幽
殷離勝其俊而不能得其文
小昭勝其潔而不能得其傲
趙敏勝其華而不能得其清
小龍女勝其清而不能得其蘊
語嫣勝其雅而不能得其銳
木婉清勝其媚而不能得其靜
任盈盈勝其韻而不能得其烈
儀琳勝其純而不能得其醉
李文秀勝其痴而不能得其迷
程靈素勝其深而不能得其楚
若蘭勝其嬌而不能得其凝
阿九勝其貴而不能得其曼
得哉!
2. 對周芷若的評價
周芷若還是分前後期的,前期是個由於成長環境造成性格太弱,思維局限性和慣性太強,撐不起她剛烈不屈的抱負,婦人之仁,拿不起又放不下,為趙敏拆穿她的把戲留下埋下了定時炸彈。導致她迅速徹底黑化,後期變得像趙敏一樣目標明確,下手快准狠,就連連挑逗男人的功力也明顯見長。
3. 嫣芷秀產品用怎麼樣啊
你說的這款產品用的特別的好,購買的人也很多,性價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