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家幫我推薦一下加盟哪種品牌的漢堡更好
加盟那些小品牌的漢堡店還不如你自己自創個品牌去做。這樣也不用受制於半成品的購進,品牌使用費這些繁瑣之事。加盟所送的設備對於一家稍微專業點的漢堡店簡直就是垃圾。技術方面其實是很容易學的。在麥當勞肯德基德克士的員工只要能系鞋帶,就完全能做出美味的漢堡和休閑食品來。如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一同探討學習一下。
2. 有誰知道麥好樂、麥香樂漢堡加盟 方式啊,有誰加盟過啊,麻煩告訴我下加盟方式
根據所當地市場慶茄渣的評譽悄估做來一個投資計劃,租金投入,裝修投入,人員費用,以及品牌供方的基本條件如:品牌保證金,道具投入費用,首批貨款,流動資金等。
加盟就是該企業組織,或者說加盟連鎖總公司與加源盟店二者之間的持續契約的關系。根據契約,必須提供一項獨特的納頃商業特權,並加上(人員培訓、組織結構、經營管理、商品供銷)的方面的無條件協助。而加盟店也需付出相對的報償。
加盟特許經營的經營形式種類有很多,依出資比例與經營方式大概可以分為自願加盟、委託加盟與特許加盟。
3. 北方的盛宴
直到十三歲的時候,小鈺才吃到這輩子第一個漢堡包。其實這也不難想像,小鈺所出生的西南小縣城古藺,如果要按照現在的城市發展規模來看,它是一個比五線城市還要小的城市。古藺縣城面積小,人口少,縣城可以小到每年春節去掃墓,都能在公墓大門口不費吹灰之力地碰到好幾個同班同學,所以十三歲能吃上漢堡,在她們班已然是相當時髦。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小鈺的母親陳姨,她曾在年輕的時候在走街串巷間賣過煙酒,可以說祖國的天南海北基本上她都去過。曾經有一段時間,陳姨的煙酒買賣活兒可謂是風生水起。因為見多識廣,做人老實直爽,所以就結交了不少的客戶和生意夥伴,同時她也一直走在時尚的前沿,什麼逛賣場、燙卷發、穿短裙、抹口紅、背牛仔包······在十三歲的那年,正值青春期的小鈺才剛開始進入青春期。因為現在的女孩子們都或多或少地有愛美之意在心尖泛濫,小鈺便開始有些挑肥揀瘦,有些衣服也開始變得不愛穿。陳姨明察秋毫,看出了女兒小鈺臭美的苗頭。記得有一次出差回來,陳姨突然就覺得小鈺顯得很土氣,她便二話不說地打計程車去縣城火車站買了兩張硬卧火車票,讓小鈺跟她一道,去首都北京見一見大世面。
沒過多久,陳家娘倆兒精心打包好行李後,就匆匆踏上了前往北京的旅程。
上了火車,兩個人按著那嶄新的車票找好位置後,停在古藺縣的老式綠皮子火車緩緩開動,穿山越嶺跨河溝,沿著成渝環線一路北上。此時的陳姨漫無目地插了一嘴說:˝女孩子自己應該多出去走一走,眼界得以開闊,氣質自然就好了。˝她問小鈺到了北京最想干什麼,小鈺在火車上絞盡腦汁地冥思苦想,足足憋了有小半天。
˝爬長城,吃漢堡。˝
這句話多少讓陳姨的表情有些驚愕,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小鈺。她哪裡知道,爬長城和吃漢堡,已經是小鈺對北京這座著名的國際化大都市所有想像力的極限。陳姨也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意識到小鈺比陳姨想像中還要土一萬倍。於是她們娘兩兒下了火車還沒來得及找一家旅館放行李,她就沖到附近的麥當勞給小鈺買了這輩子第一個漢堡。這個漢堡是胡椒牛肉味的,小鈺懷著那忐忑激動的新鮮勁兒,捧著那疏鬆綿軟的牛肉漢堡認真地咬了第一口,緊跟著,她又認真地咬了第二口,自己心裏面感到無比地崩潰:那又黑又黏的胡椒醬,滋味奇怪,口感酸澀,難以下咽。
倍感意外的小鈺抬抬頭看了看陳姨,再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吃得這么香,這么享受。由於擔心陳姨再次嫌自己的女兒土,小鈺還是一鼓作氣,勇敢地把胡椒牛肉漢堡全部吃完了,但此時自己的心情卻是如此地復雜。
可誰知道這種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覺,竟然會接踵而至。
來到北京城,她第一次喝到那固體塊兒狀的老酸奶,第一次吃到從滾燙的水裡撈出來的不僅不帶湯,還要蘸著獨流老醋的餃子,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上除了川派名菜魚香肉絲外,還有些嫩滑爽口、甜甜膩膩地包裹著干豆皮兒的京醬肉絲,第一次端起撒了蔥花和香菜的鹵煮和水爆肚,第一次品嘗那味道臭到難以下嘴,還需要配著現炸好的焦圈和老北京豆汁,第一次遇到放糖不放鹽的西紅柿炒雞蛋……這時,小鈺那狹隘的味覺突然就慌了,心裡頭也跟著發毛了。
當小鈺第一次涮北方的清湯銅火鍋的時候,發現鍋底居然沒有家鄉常見的豬肚和土雞(當然還有古藺人一日三餐都不可或缺的糟拌泡椒梅乾菜)。從那一刻開始,小鈺便不屑一顧,心想這清澈見底的一鍋水也能算火鍋?但是那格外新鮮的手切羊肉放在老式銅鍋里稍微燙一燙,再往新調好的二八芝麻醬里蜻蜓點水般蘸上一蘸,味道還是絕了。
陳姨帶著小鈺吃遍了北京城,又坐著綠皮子火車一路向北,吃遍沈陽長春哈爾濱。從中國人開的小飯館再到斯拉夫人開的俄式西餐廳,在口味上跨區域跨民族,食材上天又入地。那個令人難忘的寒假,小鈺的每頓飯都像一場場精彩絕倫的盛宴,小鈺鼓勵自己要在帶著大塊冰碴兒的酸菜壇子里振作,也縱容自己要在晶瑩剔透、酸甜可口的老式鍋包肉里沉淪,此時才徹底明白了陳姨為什麼說小鈺土。
偉大領袖毛主席曾雲道:不到長城非好漢。小鈺雖是一個正經八百的小女生,但她在當初去北京的時候,心裏面就有個美好的夢想,就是想去爬長城。果不其然,如願以償的她梳著兩條麻花小辮兒,穿著陳姨精心在東單王府井的百貨大樓里的賣場給小鈺買的「七喜牌」羽絨服,站在巍峨雄偉的八達嶺長城上,第一次和兩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友人合影留念。小鈺暗自下決心,總有一天要橫掃全球,吃遍天下所有的飛禽走獸。在踏上歸家路的火車上,陳姨還給小鈺買了一包真空包裝的熟鵪鶉,啃起來奇香無比。
陳姨仔細地看著小鈺,就像在端詳一件藝術品,她說到外面見一見世面,馬上就消停多了。小鈺光顧著吃,一心懇求陳姨以後每次出差坐火車,都要給小鈺買兩包熟鵪鶉。
回味著北方才有的盛宴,小鈺的胃口大開,又逢青春期長身體,無肉不歡。初中畢業,學校組織升學體檢,班主任李老師語重心長地提醒她注意身材,讓小鈺考慮減肥,小鈺就覺得他多管閑事,一笑而過,不了了之。
在中考結束後的那年暑假,小鈺所在的古藺縣城終於開了一家西式餐廳,叫麥好樂漢堡。剛開業不久,他們家的生意竟出奇的好。「貪吃蟲」小鈺抓住了這個所謂千載難逢的機會,搶在第一時間去吃了一回。還別說,他們家的特色招牌「香辣勁脆堡」的酥香味道,可以把胡椒牛肉漢堡甩出好幾條街。小鈺望著西餐廳里絡繹不絕的人,一邊盯著他們的嘴,一邊捕捉他們吃這輩子第一個漢堡的表情,她的心裏面產生了一種揚眉吐氣的自豪感。吃完後,小鈺打包了一個漢堡給她外婆,讓她也趕趕時髦,可她咬了一口,擺了擺手說太難吃了,問她中間的菜為什麼是生的,說外面的餅還不如芝麻燒餅。小鈺在菜園旁偷偷地笑,就覺得外婆比她還土。
後來,因為工作上的調動,陳姨從「沃野千里」的東北三省調到了「開放前沿」的廣東省,這一次又刷新了小鈺對外麵食物想像力的極限。雖然天生好吃從不挑食,也自認為見過世面膽大包天,但廣東人還是讓小鈺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記得有一次小鈺跟陳姨去深圳,聽到陳姨的客戶們說是要吃猴子,小鈺在私底下問陳姨三遍是不是動物園里的那種猴子,陳姨說是。那一瞬間,小鈺到底還是崩潰了,她徹底忘掉了自己要吃遍飛禽走獸的誓言。小鈺偷偷跟陳姨說,你可別吃猴子。陳姨說,你放心,我不吃,吃了要遭天報應。
小鈺雖然長大了,但是膽子反倒是變小了,干鍋野兔,已經到了小鈺所敢吃的哺乳動物的極限。
時光正悄無聲息地流淌著,不知不覺,小鈺已經上到了高三。這一年,不僅學習任務繁重,而且生活壓力大,隨之飯量也大。陳姨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么辛苦,於是提前向單位打報告提出申請,將自己的出差時間縮減了一半,保證自己總能在家裡給小鈺做飯,盡可能多的陪伴孩子。陳姨作為一個行走社會多年的「老江湖」,自己所去過的地方多得數不清,再加上做菜手藝天賦異稟,無論是南北味道,還是中西口味,她都能融會貫通。但凡她吃到好吃的,就會拿起「隨行食單」,默默地用圓珠筆把食材和味道記下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她甚至還會跑到飯店裡的後廚去找經驗豐富的老師傅耐心請教,然後回家第一時間做給小鈺吃。
小鈺雖然來自一個深居西南邊陲的小縣城,但米缸里永遠都是陳姨從東北運回來香噴噴的五常大米,飯桌上隨時都能從平平淡淡的川東風味變成精緻誘人的粵式小炒。原本陳姨是出於好意,就是為了讓小鈺吃飽了,能一心一意地好好讀書,可是由於陳姨做飯實在是太好吃了,以至於小鈺每天吃飽了就困,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力去認真聽課。她經常因為中午吃得太飽,下午的數學課和地理課上大腦缺氧,聽不懂老師正在講什麼。晚自習下課後回到家裡,小鈺還要風卷殘雲,就著中午的剩飯剩菜來飽餐一頓。記得有一回,小鈺一口氣吃掉了將近半個電飯鍋的飯,陳姨忍不住大發雷霆。
她罵小鈺是只豬,說她成績不好,飯都白吃了。
可是飯,怎麼會是白吃的呢?胖了,真胖了。
高考前夕,別人的媽媽都給自己的寶貝孩子買了各種像忘不了、安神補腦液等各種保健品的時候,陳姨通過電視購物給小鈺買了一種非常甜的進口減肥食品,叫什麼減肥朵朵粑。小鈺硬是吃了半個月,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抑制飲食的慾望對小鈺來說就是胡扯。陳姨一看情況有變,只好勒令小鈺每頓最多隻能夠吃一碗米飯,還不讓小鈺壓得太實,並且還沒收了小鈺的全部零食。
但最終還是晚了。
三年的高中時光轉瞬即逝,臨近畢業,還要去面對學校體檢這個坎兒。身高一米六剛出頭的小鈺再次稱體重,她還以為是秤壞了。最後還是好話說盡,醫生才勉強答應她在體檢報告表上少寫六斤,說那就湊個整數,一百二吧。小鈺看著鏡子里的姑娘,粗腿圓臉,虎背熊腰,可是一點兒也不好看。小鈺後來才意識到高中三年給她寫情書告白的男生,欣賞的原來是小鈺自身那秀氣的靈魂,而不是小鈺的臉。
傷心之餘,再想想自己以前總是以貌取人的行為,覺得十分膚淺。
在那段時間里,每當小鈺端起飯碗,陳姨就會問她,你是要吃,還是要美。小鈺聽到這句略微有些扎心的話時,就如鯁在喉,其實小鈺第一次隱隱約約覺察到,最接地氣的價值觀,其實就是人們在最艱難的時候所做出的那個選擇。
雖然胖是一種無法呼吸的痛,但是一想到沒有肉吃,小鈺便會更加心痛。思忖再三,小鈺意識到自己的內心始終無法割捨年少記憶里的北京銅鍋手切涮肉,覺得人生得意須盡歡,於是她便毅然地決定,離開古藺縣城,到北京讀大學。
北方雖有盛宴,卻氣候乾燥。小鈺因為水土不服,初到北京外國語大學的那一年,幾乎每個月都要去學校醫務處報道。發燒、腹瀉、嘔吐,體重呈直線下降,減肥效果勝過任何市面上所流行的減肥葯。人一瘦,就會變得肆無忌憚,吃的越多,她常常和室友三五成群,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裡胡吃海喝,享受這短暫的四年時光所帶給她們的享受與快樂。
可像小鈺這種人都是吃不了猴子的同類人,她最大的出息就是跨越半個北京城,去西四北大街排隊買艾窩窩和豌豆黃,或者是坐著公交車從望京跑到甘雨胡同吃一碗老北京炸醬面。夏天晚上的宵夜,通常都會去北京交通大學對面的車棚里吃老九燒烤,秋天的北京景色迷人,最適合一邊欣賞落葉,一邊到天橋的鴻運樓品嘗那獨特的果木烤鴨,冬天則騎著共享單車,沿著護城河到什剎海銀錠橋邊吃爆肚仁,清新脫俗,不失情調。銅鍋子裡面的牛羊肝、百葉、肚仁、肥腸等食材在裡面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泡,窗戶上霧氣蒙蒙,道路上的各種車輛和行人們影影綽綽,肉吃膩了,就來幾頭新糖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吹牛不胖,既滿足又幸福。
室友們笑小鈺吃起肉來像一個猛男,成本太高不太好嫁人,問小鈺如果一頓沒有肉還能不能吃得下飯,小鈺光是聽就急了,說不能,絕對不能沒有肉吃。小鈺的外婆總說,人有多大胃,就吃多少飯,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講。世事無常,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答案。
在小鈺上到大三的時候,陳姨不幸得了胃癌。整整二十二個月,小鈺連一口肉都沒吃過,也照樣把每頓飯都吃下去了。那個時候病急亂投醫,束手無策的她跑到雍和宮跪了有三個小時,小鈺發願說:「只要讓母親身體健康,我願意吃素不殺生。」陳姨知道後氣急敗壞,氣得說小鈺的書都白讀了,太愚昧。陳姨問小鈺:「如果人不吃肉,身體還能好嗎?如果女人幾天不喝豬腳湯,皮膚還能好嗎?如果吃素就能夠治病,那還需要醫生干什麼呢?」她一口氣說了三個排比句,氣勢磅礴,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但是小鈺很固執,覺得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小鈺說她在雍和宮見到佛就跪,跪一次就說一遍心願,絕對不能食言。最後陳姨還是沒能拗過女兒,不情願地接受了小鈺不吃肉的決心。
在醫院,陳姨努力地配合醫生,積極治療。小鈺也遵守著自己的諾言,既不吃肉也不殺生,就連家裡過路的小螞蟻也都不碰。剛開始吃素的小鈺很是痛苦,因為沒有足夠的動物脂肪,餓得很快,經常剛吃完飯馬上就會餓,有時候後半夜還會餓的睡不著覺,人一下子變得很焦慮,瘦了好多。記得有一回小鈺饞的實在不行,做夢吃飯的時候夾了一塊蒜香排骨,結果又在夢里清楚地告訴自己不能吃,於是放在嘴裡的排骨,又被她吐了出去,早晨餓醒後的小鈺坐在小床上大哭一場,覺得沒有肉吃的日子真的好辛苦。記得那時候每天早上路過慶豐包子鋪,看到店鋪里的人吃著牛肉三鮮餡的小籠包,那真是眼饞到會多瞄兩眼,羨慕得一塌糊塗,覺得要是自己能進去吃上半屜,那簡直就是人生的第二大夢想。
現在這兩個夢想都實現了。
醫生妙手回春,首先是陳姨的胃癌徹底好了,她的精神甚至好過從前,其次小鈺在朋友和陳姨的反復勸說下,終於開了葷。但因為太久不吃肉,喝第一口老鴨湯,確實把小鈺腥了一把。室友們帶著小鈺連吃了三天肉,可是真的也就新鮮了不要一個禮拜,她發現,肉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吃,有時候用青菜煮的陽春面,似乎更要爽口一點。
大學畢業近兩年的小鈺考下了北京師范大學的漢語言文學碩士學位,每當和要好的碩友們一起在外面聚會吃飯的時候,轉盤上的山珍海味滿滿地擺了一桌,大家你來我往,把酒言歡,談笑風生,但小鈺的食慾卻大不如從前,看起來味同嚼蠟,經常走神。奇怪,這不就是小鈺曾經心心念念的北方盛宴嗎?高朋滿座,熱鬧非凡,但盤子里的菜,味道怎麼像是變了。
此時,小鈺的心尖彷彿有一束光,沿著那敏感的喉嚨撞了過來,把舌尖上的麻辣鮮香都沖淡了。世人皆有五蘊,但最先開始變老的原來是味覺。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天南海北的繽紛筵席,吃份兒新鮮,但吃不出團圓。
兒時的小鈺信誓旦旦,要吃遍全球,可眼下,走在北京城的街衢小巷大柵欄,已然是小鈺能從家裡走出來的最遠的距離。風風光光的北方盛宴,恐怕再使勁兒向前推也推不到高潮了吧,因為生命里真正的高潮早就出現了:
昔日的陳姨還像家裡那樣,擼起了袖子,在熱氣騰騰的小廚房裡三下五除二地露一手兒,涼拌蔥香木耳、絲瓜炒土雞蛋、清蒸石斑魚、火爆腰花,再配上一碗滋補益氣的冬瓜海米湯,增添一碗從遠處都陣陣噴香的小米南瓜飯。
四菜一湯,盡是滋味,千金不換,樂享生活。
這就是關於一個來自北方盛宴的故事!